小说林梦雪周明轩傅承砚txt全文在线阅读 不请自来的自来水小说全本无弹窗
订婚宴上,养女妹妹跪在我面前,肚子里怀着我未婚夫的孽种。上一世,
他们联手将我活活饿死。但他们不知道,这一次,我从地狱爬了回来,誓要让他们用命来偿!
1我的手在抖。指尖冰冷,连带着掌心那只丝绒盒子里的钻戒,也透着一股尸体般的寒意。
八心八箭,切工完美。周明轩说,这颗钻石的名字叫“永恒之心”,象征我们永恒的爱情。
现在看来,它更像一个永恒的笑话。宴会厅的水晶吊灯明亮得刺眼,
光线流淌在每一张精心修饰的脸上,映出或真心或假意的笑容。
空气里混合着香水、香槟和食物的香气,形成一种上流社会特有的、令人作呕的甜腻。
就在司仪准备宣布订婚仪式开始时,林梦雪动了。我名义上的妹妹,我父亲的养女。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抹胸礼服,裙摆巨大,铺在地毯上,像一朵无辜又圣洁的白莲花。
她提着裙角,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然后,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直直地跪了下去。
动作流畅,排练过无数次。“姐姐,我对不起你。”她的声音不大,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足以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她仰起那张化着精致裸妆的脸,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脆弱得能捏出水来。
“我……我怀了明轩哥的孩子。”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寂静的宴会厅里轰然引爆。
所有人的目光,那些惊讶、鄙夷、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齐刷刷地扎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灼烧的痛感。我的未婚夫,周明轩,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他只是皱了皱眉,仿佛在责怪林梦雪不懂事,
破坏了他完美的计划。他走过去,动作熟练地扶起她,
让她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坚实的臂弯里。他的手,甚至还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一个安抚的姿态。然后,他看向我。那双曾经对我说过无数情话的眼睛,此刻,
只剩下冰冷的漠然。“瓷萱,我们不合适。”他说。声音平静,语调平稳,
像是在宣布一件与他无关的商业决策。一杯勃艮第红酒,迎面泼来。
冰凉的液体裹挟着酒精的气味,糊了我一脸。酒液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滑落,
滴在我价值六位数的白色礼服上,染开一片片刺目的、血一样的污渍。我看见林梦雪的母亲,
我的继母刘芸,手里捏着一只空酒杯,嘴角挂着一丝刻薄又畅快的笑意。就是这一瞬间。
屈辱、冰冷、粘腻的感觉,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我灵魂深处那道尘封的闸门。
记忆的海啸,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垮了现实的堤坝。前世,就是在这场订婚宴后,
我精神恍惚,开车冲出了盘山公路。我没死,但双腿失去了知觉,
成了一个只能在轮椅上苟延残喘的废人。林梦雪拿着一份伪造的遗嘱,
名正言顺地吞掉了苏家所有的家产。周明轩,这个口口声声爱我、非我不娶的男人,
亲手把我送进了市郊最偏僻的一家私人疗养院。我记得那里墙壁发霉的味道,
消毒水和腐烂食物混合的恶心气味。我记得护工不耐烦的咒骂,记得他们把我的饭倒进马桶。
我记得饥饿的感觉,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日夜不停地绞痛、痉挛。
我活活饿死在了那张又冷又硬的病床上。死的时候,我的眼睛还睁着。我看见窗外,
林梦雪穿着我的高定礼服,挽着周明轩的手臂,开着我的**版跑车,
笑得像盛夏的太阳一样灿烂。而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一切开始的地方。“啪!
”我抓起桌上那杯为我准备的香槟,狠狠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碎裂声,
像一声发令枪,让整个宴会厅的嘈杂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
我没理会他们惊愕的表情。我弯腰,从一地狼藉中,捡起一块最大的玻璃碎片。
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我的手指,血珠渗出来,但我感觉不到疼。我站直身体,一步一步,
走向还在周明轩怀里“瑟瑟发抖”的林梦雪。周明轩下意识地将她护得更紧,
对我怒目而视:“苏瓷萱,你想干什么!别在这里发疯!”我没看他。我的眼睛,
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死死地钉在林梦雪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我猛地出手,快如闪电。
玻璃的锐角,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细长却深刻的血痕。血珠,一粒一粒地渗出来,
比她刚才的眼泪,真实多了。林梦雪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发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那声音,
对我来说,悦耳得像一首交响乐。“妹妹,你说你怀了孩子?”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结了冰的死水,“周总家大业大,血脉可不能混淆。我听说,现在技术很先进,
三个月就能做无创亲子鉴定。不如,让周总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们大家,
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周明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梦雪的哭声,也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我笑了。我当然知道,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周明轩的。这不过是她用来逼宫的筹码,
是她用来彻底毁掉我的、淬了毒的武器。我转身,从我的手包里,
拿出那支小巧的、母亲留给我的录音笔。我按下播放键,将音量调到最大。
滋啦的电流声之后,我母亲虚弱、嘶哑、带着临终喘息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
岁那年……在游泳池……不是你自己失足……是她……是她从背后……推的……”录音不长,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林梦雪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白得像一张纸。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在她耳边轻声说:“林梦雪,欢迎来到我的,第二幕。这一次,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2父亲的书房,还维持着他生前的样子。空气里飘着一股陈旧纸张和上等雪茄混合的味道,
这是权力和时光沉淀下来的气息。我死前,无数次在梦里回到这里,想要推开这扇门,
再看他一眼,问他一句,为什么。现在,我站在这里,心里只剩下冰冷的平静。
藏着保险柜的那幅《向日葵》油画,依旧挂在墙上。我熟练地将画框向右旋转九十度,
露出后面的金属柜门。我输入了母亲的生日,随着“嘀”的一声轻响,柜门应声弹开。
里面空空如也。那份至关重要的、证明母亲是死于意外的死亡证明,不见了。没有它,
我就无法在董事会前证明我继承权的合法性。“姐姐,是在找这个吗?
”林梦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得意。她斜靠着门框,
指甲上新做的红色蔻丹,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她手里摇晃着一份文件,但不是死亡证明,
而是一份股权**书。她脸上那道被我划伤的口子,已经用创可贴遮住了。
但这非但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为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增添了一丝破碎的、引人怜惜的韵味。“爸爸早就把苏氏集团51%的股份,都转给我了。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里面却盛满了淬毒的蜜糖,“姐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现在的苏家,我说了算。”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提前庆祝胜利的、愚蠢的跳梁小丑。
前世,就是这份伪造的文件,让她名正言顺地夺走了一切,把我扫地出门。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前。我打开我的手提电脑,
插上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U盘。屏幕亮起,一个加密视频的播放界面跳了出来。
林梦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是什么东西?”“是父亲留给我的,真正的遗嘱。
”我看着她,清晰地吐出解锁密码——那是我真正的生日,一个除了我和父亲,
连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日期。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父亲坐在他惯坐的那张皮椅上。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窝深陷,但眼神却异常清醒,带着一种赴死般的决绝。“各位董事,
各位家人。当我录下这段视频时,我已经预感到,我的生命可能所剩无几。
我在此立下最后一份、具有最高法律效力的影像遗嘱:若我遭遇任何不测,意外身亡,
我名下所有资产,包括苏氏集团的全部股份,都将由我的长女,苏瓷萱,唯一继承。任何人,
不得有异议。”视频里,父亲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林梦雪的心脏上。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得像个女鬼。
我合上电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我才是他法律上唯一的女儿。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而你,林梦雪,
不过是你那个野心勃勃的母亲,安**苏家的一颗棋子。你真以为,我父亲爱你吗?
”她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坚硬的门框上,
发出一声闷响。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书房。深夜,我避开所有人,
独自一人去了老宅的地下室。这里阴暗潮湿,堆满了母亲的遗物。
我打开那个落满灰尘的樟木箱,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旧时光的熟悉气味扑面而来,
呛得我眼眶发酸。在箱子的最底下,我找到了一条沾着暗褐色血迹的儿童连衣裙。裙摆上,
用金线绣着一行秀气的小字:林梦雪的生辰八字。这是母亲当年亲手为她绣的生日礼物。
也是七岁那年,她把我从背后推下游泳池时,我死死抓住不放的那条裙子。上面的血,
是我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封匿名邮件。没有标题,
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我点开,心脏猛地一缩。是几张高清照片。酒店昏暗的灯光下,
林梦雪和周明轩**着身体,疯狂地纠缠在一起。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纵情和贪婪。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时间戳,清晰地显示着拍摄日期。——正是我前世,出车祸的那一天。
原来,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那是一场由我最爱的男人和我最“亲”的妹妹,
联手为我精心策划的,谋杀。3金碧辉煌的商业酒会。空气中浮动的每一颗尘埃,
都散发着金钱和欲望的味道。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端着香槟,
游走在虚伪的笑脸和精明的算计之间。林梦雪端着酒杯,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朝我走来。
她换上了一袭黑色的露背长裙,想用成熟冷艳来掩盖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手腕一斜,“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手里的红酒杯剧烈地晃了晃,几滴深红色的酒液,溅在了我米白色的手包上。“哎呀,
姐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立刻停下脚步,掏出手帕,假惺惺地要为我擦拭。
前世,她就是这样。在无数次这样无伤大雅的小动作里,消磨我的耐心,激怒我,
让我当众失态,一步步坐实我“骄纵蛮横、毫无教养”的名声。这一次,我没有生气。
我甚至对她笑了笑,那笑容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我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
拿起一瓶没开封的82年拉菲。我用优雅的姿态,请侍者为我开启。然后,我拎着酒瓶,
对着她那身价值不菲的黑色定制礼服,从头到脚,慢条斯理地,浇了下去。深红色的酒液,
像粘稠的血,染透了她黑色的裙子,顺着丝滑的布料蜿蜒流下,在地毯上汇成一滩狼藉。
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交谈声、音乐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妹妹不是最喜欢扮演清纯无辜的白莲花吗?黑色太压抑了,不适合你。
”我把空酒瓶递给旁边已经完全石化的侍者,微笑着说,“还是红色,更配你的心。
”“苏瓷萱,你这个疯子!”周明轩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一把将湿淋淋的林梦雪护在身后。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我的脸扇下来。他的手腕,
在半空中被我死死截住。我的力气,大得让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重生归来的我,
身体里蕴藏的,是来自地狱的恨意和力量。“周总,大庭广众之下,打女人可不是绅士所为。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冰冷的声音说,“昨晚,
你和那个境外走私集团的头目‘响尾蛇’通话的录音,想不想现在,就让在场的各位叔伯,
还有纪委的朋友们,一起欣赏一下?”说话的同时,我用另一只手,
将一枚纽扣大小的、最新款的微型窃听器,不动声色地塞进了他西装外套的胸前口袋里。
他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愤怒,在短短一秒内,迅速褪去,
转变成了极致的恐惧和不可置信。“你……”他的嘴唇在颤抖。“我什么?”我松开手,
向后退了一步,对他露出一个天真无辜的笑容,“周总,你的领带歪了。”就在这时,
宴会厅角落的阴影里,传来一阵清晰的、慢条斯理的鼓掌声。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的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
透着一股慵懒而危险的气息。他的身形挺拔如松,五官深邃立体,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塑。
他的气场太强了,一出现,就仿佛将整个宴会厅的光芒,都吸附到了自己身上。“苏**,
好手段。”他走到我面前,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像大提琴的弦音。“请问你是?”我故作镇定,尽管我的心脏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傅承砚。”他递过来一张名片。黑色的卡片,
上面只用烫金字体印着三个字和一个简约而霸气的Logo——傅氏集团,执行总裁。
我的心,猛地一沉。傅氏,苏家在生意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我母亲的娘家。我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递名片的那只左手上。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古朴的翡-翠戒指。
那戒指的款式,和我脖子上戴的这个从小就不离身的翡-翠吊坠,竟然是一套。这个吊坠,
是母亲临终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塞进我手里的。4我以市场总监的身份,
空降苏氏集团总部。这是我夺回一切的第一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
在我召开的第一次部门会议上,林梦雪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她以副总裁的身份列席,
身边跟着几个公司的老臣子。她将一份季度亏损的报表,轻飘飘地摔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中央。
“各位叔叔伯伯,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故意要为难姐姐。只是,
市场部这个季度业绩下滑了十五个百分点,姐姐作为新任总监,一上任就交出这样的成绩单,
恐怕难以服众吧?”几个和她一派的老董事,立刻开始阴阳怪气地附和。“是啊,瓷萱,
你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市场不了解,还是先跟着梦雪多学习学习吧。
”“市场总监这个位置,责任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步走错,整个集团都要跟着遭殃。
”我看着这群各怀鬼胎、倚老卖老的人,心里冷笑一声。这份报表,
是他们联手做出来的假账,目的就是为了架空我。我没有急着辩解,
而是走到会议室前方的投影仪旁,换上了我自己的U盘。屏幕上,
出现了一份全新的、数据详实到令人发指的财务分析报告。每一个数据,每一张图表,
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公司的现状。“各位董事,”我拿起激光笔,
指向屏幕上一个触目惊心的红色数字,“这份,才是苏氏集团真实的财务报告。过去三年,
苏氏在南美洲的几个矿产投资项目,累计亏损高达1.2亿。
而这些项目的最终决策人和负责人,恰好,都是我们才华横溢的林副总。”林梦雪的脸,
瞬间白了。“你胡说!那些项目都是经过董事会集体表决通过的!”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是吗?”我按下遥控器的下一个按键。投影仪的画面,立刻切换成了一段高清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是本市最高档的一家私人会所。林梦雪将一个厚厚的、装满了美金的信封,
塞给了公司的财务总监王胖子。“王总,项目的事,就拜托您在董事会上多美言几句了。
事成之后,您在瑞士银行的那个账户,会多出一笔您满意的数字。”视频里,她的声音,
清晰又妩媚。财务总监王胖子,当场“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瘫软在地,
面如死灰。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散会后,傅承砚在地下车库堵住了我。
他斜靠在他那辆高大威猛的黑色越野车门上,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姿态慵懒得像一头假寐的猎豹。“苏**,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刮目相看。
”“傅总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我拉开我的车门,准备上车。“等一下。
”他按住我的车门,阻止了我的动作,“你对你母亲当年的车祸案,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的动作,停住了。心脏也漏跳了一拍。他向前逼近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冷冽的松木香。他的指尖,
若有若无地,轻轻划过我脖颈上挂着的那枚翡-翠吊坠。“这个吊坠,很特别。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翡-翠的那一刻,我脖子上的吊坠,突然变得滚烫。那温度,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惊肉跳。5老宅的阁楼,
是继母刘芸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入的禁地。她说,那里堆满了杂物,不安全。我用一根铁丝,
轻易地撬开了那把生锈的旧锁。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混合着腐朽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
在阁楼最深处的一个旧皮箱里,我找到了母亲的日记。
日记本的牛皮封面已经因为潮湿而卷边,泛黄的纸页上,
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娟秀而有力的字迹。我一页一页地翻着,
指尖划过那些记录着我成长的文字,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我翻到其中一页,日期,
是我七岁那年的冬天。“1998年冬,萱儿落水,高烧不退,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医生说,高烧可能会损伤她的记忆,她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亲眼看见了,是雪儿,是雪儿从背后,把她推下去的。我该怎么办?她们都是我的孩子,
我该怎么办……”我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原来,
我童年那段关于落水的、模糊不清的记忆空白,不是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梦雪的声音,像鬼一样,在我的身后尖锐地响起。我猛地回头,
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刀片已经完全推了出来,在阁楼昏暗的光线下,
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你果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她的表情,因为嫉妒和恐惧,
变得极度扭曲,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半分柔弱,“苏瓷萱,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
苏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她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
手里的美工刀,直直地对着我的喉咙刺来。我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抓住她握刀的手腕,
用力一拧,将她狠狠地推开。她撞在旁边一个高大的书架上,
书架上的旧书和杂物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我们扭打在一起。混乱中,
我脖子上的翡-翠吊坠,被她一把扯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木地板上。
“啪”的一声脆响,吊坠裂成了两半。从裂缝里,
掉出来半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发黄的纸片。上面,还沾染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我挣脱开她,抢先一步捡起那张纸片,展开。是一张出生证明的残片。上面的名字,
是苏瓷萱。但那个打印的出生日期,比我身份证上的,整整早了一天。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阁楼那扇脆弱的木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傅承砚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冲了进来。他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他一个箭步上前,
动作干净利落地制服了再次扑上来的林梦雪,像拎小鸡一样,将她甩到了一边。
林梦雪的头重重地撞在墙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傅承砚的目光,
落在了我手里那半张残缺的出生证明上。他走过来,从我颤抖的手中,拿过那张纸片。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傅瓷萱……”他念出了上面那个被血迹模糊的、手写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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